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播客5年|社交、搞钱、学知识?他们都在听什么

2024-09-1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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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:50
潮新闻客户端 记者 赵茜 蒋文俐
短视频时代,碎片化信息带来束缚感,越来越多的人尝试“戒断”手机。于是,曾经小众的播客正强势“翻红”,拥有了更广泛的影响力。
专业播客搜索引擎ListenNotes数据显示,截至2023年5月,中文播客累计数量已经达到5.7万档,相较于2020年的同期有近6倍增长。
播客为什么能重获年轻人的追捧?它为何独具吸引力?潮新闻记者在杭州街头,“逮住”几位播客听众,听他们讲讲听播客的那些事儿,同时也收获了一波来自听友的“安利”。
听听朋友圈有意思的话题
周睿鸣 80后 大学教师 听播客时间2年
作为新闻学专业教师,周睿鸣自称是一名“非典型播客听众”。
2020年,播客平台小宇宙app上线时,他便开始用碎片化时间收听播客。一般来说,朋友圈出现什么有意思的话题,他就跑去听什么,由此关注到特定的播客栏目,他比较喜欢人文社科类播客,因为可以了解最新的社会潮流和新鲜事,比如“巴别塔词典”“忽左忽右”等。
周睿鸣对播客的兴趣,大部分来自阅读偏好,“很多时候,我会无意识中断严肃的文字阅读,寻找能提升感官刺激性、更有趣的内容,而在这方面,播客比公众号更有优势。它只用一副耳机就能将我和外界隔绝开,让我和播客的主播建立起虚拟的交流关系,享受一个人的世界。这种私人化也为播客主播提供了一个相对开放的表达空间,有助于听众接收更多元的观点。”
“很多播客节目都会分段,如果每个段落,主播都能说出比较有见地的观点,或者分享超出我经验的经历,让我产生一种得到新知的感觉,我就会一直听下去。”
如果时机成熟,他也想开一门课程,以播客的形式让学生去表达对特定社会议题的看法。
对于播客的前景以及媒体转型做播客的尝试,周睿鸣保持审慎乐观的态度。“过去几年,很多媒体和互联网从业者开始创办播客,给特定的用户提供了符合当下数字媒介消费习惯的深度产品。这是一种很好的尝试,却可能面临一些的生存问题,比如,商业模式能否支撑它的发展?它是否能持久影响自己的目标用户?某种程度上,活下去的播客大多呈现出稳定的三角结构,即钱没问题、选题不触雷、能得到来自用户的良性反馈。达成这种状态并不容易,却又是播客生态发展必须克服的困难。”
情绪价值拉满
文静 95后 广告从业者 听播客时间1年
刚工作不久的文静,自称是“误入”播客的网络小说爱好者。她以前从来不听播客,在她印象中,那种音频节目是较老派的媒介类型。直到今年,她上网找小说时,杂谈类脱口秀播客刷到了“凹凸电波”,一下改变了她对播客的看法:
“‘凹凸电波’的内容特别好,还邀请了很多专业的传媒人做主持,讲述他们的日常经历,探讨有趣的话题,如MBTI守则、职场规则、人机恋爱等,情绪价值拉满!很适合坐地铁和上班摸鱼的时候听。”
在文静看来,播客代替其他媒介是很有可能的:“我身边听播客的年轻人越来越多,感觉大家在不想听歌或无所事事时,都在通过播客打破信息差,了解其他人生活。如果喜欢泛商业性话题,‘声动早咖啡’这类播客也推荐大家去听。”
获取信息的主要渠道
方嘉怡 80后 金融从业者 听播客时间5年
播客是方嘉怡获取信息的主要渠道之一。几年前,因为朋友推荐,她入了苹果播客的“坑”,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,从开车到做家务,一点都不让耳朵闲着。她喜欢听历史、哲学、金融类的播客节目,比如“疯投圈”,有料又有趣。
“随着时间的推移,我感兴趣的话题会发生变化,也不断发现新的宝藏播客。一般来说,能吸引我听下去的播客,主播都比较专业,内容也不无聊。比如开车时,它是外放的背景音,还能帮我开阔眼界,学到新知识,极大地提高了我利用时间的效率,很值得。”
在方嘉怡看来,比起其他媒介,播客有不可替代的优势:“我会主动选择媒体平台,而不是让平台牵着我走,就像我基本不用小红书,也不怎么刷短视频。之所以青睐播客,除了内容覆盖面广泛,更重要是的专业性强,满足听众的求知欲,区别于提供大量粗糙内容的平台。”
无聊的时候听听人家讲话蛮有趣的
阿斌 90后 旅游博主 听播客时间1年
从台湾来浙江旅游的博主阿斌,正在茑屋书店看书,同行的好友刚好是一位播客主播。
“去年我偶然发现了播客这种媒介形式,觉得无聊的时候听听人家讲话蛮有趣的,就开始听。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期讲交友软件的播客,很多人经常会使用到(的交友软件),但我从来没接触过,听完之后有恍然大悟的感觉。原来大家真的需要通过交友软件了解不同的人,我不了解是因为我身边没有这种类型的朋友。”
说起喜欢的播客主播,他笑眯眯地指向身边的朋友:“我很喜欢的博主在这,她有两档播客栏目,《好好活着》和《壹盅两件》,一个是生活类的科普播客,一个是粤语节目,刚起步不久,但内容都很干货,我甚至愿意为两档节目付费。”
谈及播客的前景,他分享了自己的看法:“播客大概率不会代替小红书等社交媒体,不同媒体有不一样的市场,后者的用户群可能是希望快速获取资讯的人,而播客锁定的则是一些需要长时间听内容的人。”
播客是我的生活“搭子”
张欣 80后 互联网从业者 听播客时间4年
因为朋友的分享,张欣才接触到播客。如今,播客也变成了她的生活“搭子”,无论是早上洗漱、开车还是做家务,都要点开播客节目去听一听。她觉得,声音媒体的特殊性决定了播客“伴随性”,只要听众愿意,他们可以在任何地方收听喜欢的节目,并获取深度的信息。
“像小红书这样的平台更强调视觉体验,内容比较浅;微信公众号则需要读者静下心去阅读,对脑力要求高。播客则不同,如果你在忙一些不需要动脑子的事情,就可以把耳朵留出来,有一搭没一搭地汲取一些养分。”
什么情况下会给播客付费?张欣回答,这取决于播客节目的内容和质量,“就我而言,我会给一些商业分析、趋势分析类的内容付费,如果花费一点金钱就能收获对我有帮助的内容,感觉是非常划算的。”
愿意给有价值的播客付费
小瑾 90后 在读研究生 听播客时间3年
小瑾以前的印象中,收听广播是老年人才会做的事,但现在明显感觉到,周围收听播客的年轻朋友多了起来。
在播客中,小瑾不去听那些热门的节目,而是根据自己感兴趣的话题——比如女性主义,挑选讲诗歌、哲学、文学的节目。她边说边打开手机,展示了她最喜欢的播客《她写她说|Her Words Her Voice》:“这是我经常听的节目,主播会给大家分享一些优秀的女性文学作品,声音平静却充满力量,时不时会让我产生一种被击中的感觉。”
小瑾说,她也不排斥给生产优质内容、有价值的播客付费,“我给‘没药花园’付过费,它是悬疑类播客,重述真实案件细节的播客,里面的内容有时听来很唏嘘。”
通勤无聊听播客
橙子 95后 后期剪辑 听播客时间1年
橙子是通勤时无聊才跑去听播客的:“上班坐地铁的时候,我特别想闭着眼睛,不看手机,就去听播客了。我喜欢励志型播客,比如杨天真的播客‘天真不天真’,还有财经类的‘声动早咖啡’。”
橙子还对恐怖类的播客感兴趣,之前为“黑水公园”付过费,“如果我喜欢他们讨论的话题,可能听一小会儿就决定付费了,也不贵,最多的一笔支出十几块钱。”
在她看来,播客崛起是必然的,但不会完全替代其他媒介渠道,因为年轻人既需要接收音频信息,也需要视觉刺激。“我喜欢通过耳朵来接收知识,因为听得进去,我也是B站用户,有些视频 UP主也做播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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